彡斉不核。

微博@核犬21-;月弥人,不吃月L月;鬼泣杂食偏vd;明主,只是喜欢泥1

La vie en rose(玫瑰人生)

-白嫖了很久吉良老板的粮,很不好意思,就尝试写了一些

-荒木庄设定,大家都关系融洽

-吉良老板,反过来看待也行,没有明显的攻受指向

-傻嗨文,并不考究。有黄腔,文是清水文





梗概:人之不如意十之八九。迪亚波罗是那个八,吉良吉影是那个九。

 


“我要起诉迪亚波罗。”

吉良吉影一面说话,一面用餐叉捅破了盘子里的溏心蛋。他表情阴郁,腔调冷淡中带着一股深深的疲惫。

漫长的沉默后,迪亚哥率先开口。

“不管你遭遇了什么,吉良。希望你知道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受任何法律保护。”

与其说荒木庄是住所,不如说是一处监狱。他们这些人住在这里无所事事,互相消化互相磨砺,早早断绝从前的害人之心,然后永生不死。外面的世界已经与他们无关,更何况法律这回事呢。

Dio喝了一口来历不详的红酒——或许是血,管他的,这里的随便谁都有义务为自己的恶棍同伴提供救助。——他在不见到jojo的时候都姿态优雅,礼仪到位,是餐桌上为数不多的美丽男子之一。

“你让我想起了一些读书时候的事。虽然没有考律师资格证,但我是法学系毕业,可以帮你起草离婚协议书。”

“那太好了,Dio。”吉良吉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平时从未觉得这个吵吵闹闹的吸血鬼室友有今天这么讲道理。“谢谢你。”

“等等,给我等一下。”迪亚哥扶住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然有点疼。“你?迪亚波罗?离婚?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几个星期前。那时候你在非洲打零工,所以不知道。”卡兹的桌前空空荡荡。究极生物不需要进食,他对吉良每天早上有时候是三角形有时候是星形的溏心蛋也没兴趣,坐在这里只是例行公事。如果有人轮到了值日而拒绝干活的话,他负责卸那个人一条腿,并且当着他的面吃掉。Dio总是幸运地得到这种待遇,其次是迪亚波罗。“婚礼还是普奇主持的,我们都参加了。”

“手续是我和瓦伦泰合伙办的。”Dio补充了一句。他其实并不明白,对于他们这些恶贯满盈的家伙来说,跟另外一个男的结成亲密关系这种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为什么值得大张旗鼓地办手续。但吉良吉影是个传统的亚洲男人,有着变态连环杀手的头衔,并且在某些奇怪的地方执着得要命。没有人可以解决一个犯起强迫症的吉良吉影。

“操,我没有去非洲,只是全日制比较忙!”迪亚哥不敢直接对着卡兹发火,只是骂骂咧咧地吃掉自己面前铁盆里的裹着鸡蛋液的生肉。他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有这种需求,吉良吉影是个体贴的饲养员,会给他做特殊营养餐。“妈的。真行。”

迪亚哥曾经对他提出过意见:嘿,我只是能变成恐龙,这并不代表我就是恐龙。能不能别用食盆装我的饭?那会让我感觉自己住在动物园。

吉良吉影的理由无懈可击:这是生活常识,生鲜不能和熟食放进同一个碗里,那会有细菌。而且铁盆也不容易被你的小家伙们撞翻摔坏。

“实际上,你的伙食费是最贵的,所以停止抱怨,不然我会联系动物园来把你接走。”

吉良吉影抄着锅铲说道,背后的粉色摇滚大猫咪替身衬托得他气场更加森严。迪亚哥有着仅次于卡兹与Dio齐平的高海拔,但在一个比他低二十厘米的亚洲男人面前第一次感到有种威严可能与身高无关。

“就无聊到这种地步?在家里看上班族和黑帮玩过家家,还和他们一起玩?我不信托比欧不反对。”迪亚哥吃完生肉,从口袋里取出一个ok绷贴在嘴角。最近他的嘴不像以前那样开裂得那么厉害了,这是一件好事,他要继续保持。“说起来,迪亚波罗没来吃饭。”

“寻找爱情是每个大龄单身男子应有的权力,托比欧不应该反对。”一直没吭声的普奇突然开口,极像一个明事理的感情大使。但在他的描述下,托比欧和迪亚波罗似乎脱离了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变成了孤独小男孩和他单身离异的父亲。

“对对,我也觉得。他应该知道到迪亚波罗总有一天会结婚的,这是迟早的。”瓦伦泰从不知那个异次元空间伸出一个头,趁迪亚哥不注意把他面前写着“Dio”的食盆拿走了。“迪亚波罗在二楼的洗手间,一早上没出来,我猜他又死了。”

“那是我的!”迪亚哥伸手去抓,但瓦伦泰总是闪人得很快,他抓了个空。

“没事,迪亚哥,周一下班回来的时候我带个新的。”吉良吉影疲惫地用手扶住额头。他想也不用想,瓦伦泰一定把那个盆拿去给平行世界的自己养狗用了,狗和迪亚哥不能用同一个食盆吃饭,那会造成细菌交叉污染。而且吉良吉影讨厌狗,非常讨厌。“不管之前那些事是怎么发生的,总之现在我恨他,我要他立刻滚出我的生活,尤其是我的卧室。立刻,马上。”

“看起来你们的那什么生活不和谐。”Dio比了一个猥琐的手势。“不和谐啊,哈哈哈。”

卡兹饶有兴趣地附和:“我觉得这话题挺有意思,继续说。”

普奇欲言又止。他觉得大清早——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一群大男人围在一起讨论另外两个大男人们的私生活这件事很肮脏,很猥琐。但碍于这件事是他尊敬的Dio大人率先提起的,他不好意思提出反对意见,这样会显得他在跟Dio唱反调。普奇是整个荒木庄里唯一的永远不会与Dio唱反调的人。

迪亚哥也皱了皱眉头。在这方面他与普奇感觉差不多,但他是个对自己道德要求很一般甚至有些低的男的,常年和赛马选手混在一起,清一色的年轻力壮男人,聊黄色话题非常熟练。他虽然不想关心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吉良吉影和迪亚波罗的私生活,可眼神还是出卖了他的好奇。

吉良吉影曾经非常注重隐私,这从他渴望过平静的生活的终极人生愿望中就可见一斑。但他注重隐私的性格和渴望过平静生活的愿望在到荒木庄后被迅速打碎重组,他被迫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性格与人设都五花八门的反派们同居一室,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平静的生活。

“如果你们很好奇,我会说那没什么很特殊的地方,还挺带感的。”吉良吉影放弃了隐私,开始跟自己那些明显不怀好意只是想拿他开涮的人渣舍友倾诉心声。“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根本不爱他,我受够了跟自己不爱的男的睡觉。”

“得了吧,吉良,最开始说一直没人跟你睡觉你会疯掉的男人也是你。”Dio用叉子指着吉良,毫不客气地揭露事实。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吉良吉影近乎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用拳头猛砸了桌子一下,各位反派们的饭和盘子都被震得叮啷乱响。“你们这些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非人类,怎么能体会到一个普通人的生活都需要些什么?”

躺枪的卡兹展示出了究极生物对于弱小人类的超强宽容和浓烈好奇心:“需要什么?”

躺枪但并不无辜的Dio嘲笑道:“插一个三十来岁黑手党的屁眼?”

迪亚哥看了Dio一眼。

他们有不是一体双生但胜似一体双生的心灵感应,只需要一个对视,Dio立刻对迪亚哥的疑惑心领神会:“对不起,或许是被一个三十来岁的黑手党插。我不严谨了。”

普奇刷地一下站起来,僵硬地说:“我吃完了。”说完,他像脚底抹了天堂制造一样端着自己的盘子加速离开了餐厅,似乎再多呆一秒钟他的道德操守就会像迪亚哥的食盆一样在不知道哪个次元世界四分五裂。话题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了,他们终于开始讨论肮脏的细节问题了。

“是婚姻!”吉良吉影快晕了,Dio在短短十分钟内又变回了从前那个聒噪又烦人还爱揭别人老底的可恶吸血鬼,这让他感觉解决迪亚波罗并不是他当前的第一要事,如果可以的话他要先把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室友全炸成原子那么大的颗粒。“呼——我知道你们可能理解不了。”

“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一个温柔的妻子和幸福的家庭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不能拥有这些,人生就没意义。”

 

吉良吉影现在的生活就距离有意义的人生相去甚远。给一窝人渣做饭、操持家务绝不是称心如意的工作,迪亚波罗也不是什么温柔妻子,幸福家庭更是扯淡。最开始时他还企图欺骗自己,人渣家人也是家人,迪亚波罗是男的但入了户籍也算妻子,他还是可以拥有家庭和幸福生活,日子还能这样过下去。

但没出几个星期,他就崩溃了。

结婚的当天晚上,迪亚波罗消失得无影无踪。吉良吉影在偌大一栋房子里跑了半天,才从一个堆放拖把和打扫用具的小隔间里发现了他。迪亚波罗用一块巨大的布料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两个锃亮的皮鞋鞋尖。他绿色碎瞳在布料的阴影里发着点诡异的光,警戒地盯着吉良吉影,好像吉良吉影要把他先奸后杀怎么样一样。

吉良吉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杂物间里扯出来,期间两人甚至在那小小的几平米地方用替身打了一架。迪亚波罗显然不爱他,他也不爱迪亚波罗,但迪亚波罗是整个荒木庄里看上去最何时的婚姻对象,他没得选,迪亚波罗也没得选。

“你知道你这样不识相的瘦弱上班族得罪黑手党老板会怎么样吗?”

迪亚波罗恶狠狠地威胁他。

“我猜我没得罪过Dio的儿子,我也压根不认识他。”

吉良吉影面无表情地拉扯着迪亚波罗身上裹着的布。在走廊的灯光下,他很遗憾地发现那是他早上刚塞进洗衣机洗过的、还没晾干的窗帘。

他确实只是一个日本上班族,体格比起房子里这些高大的非人类或者欧美种人没有任何优势,在小巷子里被混混抢劫,日常生活小心翼翼,更别说去得罪黑手党的老板,他和迪亚波罗的身份地位确实差距极大。但现在他在荒木庄,迪亚波罗也在荒木庄,大家都是被jojo暴揍过的失意反派,谁比谁高贵。

“操,你为什么提他!该死的乔鲁诺·乔巴拿!”迪亚波罗被揭开往日伤口,怒不可遏。“该死的迪奥·布兰度!生的好儿子!”

吉良吉影赶紧捂住迪亚波罗的嘴。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后的确互相都有让步,不再像从前那样一个不爽就对旁人诉诸暴力,但这并不代表指着对方鼻子骂就会被原谅。这个点的吸血鬼最清醒,他不想自己连结婚初夜都没过,新妻子就被吸血鬼吸干横死走廊。

Dio可不会记得给吉良吉影留上一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胚。

吉良吉影也并不想要男人的手。

他并没有改过自新,还是爱手。但他现在不能去外面杀人取手了,荒木庄里又净是些人高马大的男人。整天看着蒙娜丽莎手冲相当于只看av自慰,可怜得连飞机杯都没有。吉良吉影已经三十三岁了,如果一个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还不能得到性生活的基本保障的话,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迪亚波罗被他拽到卧室,后来想起来感觉其中不排除期间有半推半就的成分:吉良吉影拽他的时候没用替身,就是个普通的日本上班男。他一米八多,身材傲人,做过各种一个黑手党该做的脏活。百货公司上班族要强奸黑手党,说出去有谁相信。但迪亚波罗第一时间就爬到了卧室距离吉良吉影最远的那个墙角,尽全力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吉良吉影很有耐心。他知道迪亚波罗既然能跟他到这间屋里来,就说明他今晚还有戏。迪亚波罗只是社交恐惧症病发,并不代表他就不愿意跟他搞一些成年人的独特运动,于是吉良吉影没有贸然靠近缩在墙角的迪亚波罗,而是冷静地铺着两个人的被褥。

等吉良吉影把被褥铺好,迪亚波罗也差不多克服了心理难关,他朝着吉良吉影走过来,头发扎着低马尾辫子,身上还穿着白天婚礼时候的鼠灰色条纹西装,黑皮手套干干净净——他当黑手党教父的时候就穿这身,多年来品味一直没变。吉良吉影已经换好睡衣,头发也刚洗过,刘海垂在眼前显得非常无害。吉良吉影上下打量了他一会,说:“其实我没有这种爱好,不过还挺辣的。你清理过了吗?”

迪亚波罗瞬间毛了:“什么?”

“清理啊。”吉良吉影拧着眉头,用看卡兹的眼神看他。“不然不卫生。”

“给我等等,你这变态恋手癖,不会真的对男人屁股有兴趣吧!“

“就算你是黑手党也不可以一直说脏话。”

“操,你真的对男人屁股有兴趣!”

“……Killer Queen。”

粉红色肌肉猫咪的幻影浮现在半空,让迪亚波罗感到浑身发毛。单论替身能力,他不会打不过吉良吉影,而该死的黄金体验镇魂曲总让他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栽跟头,他不想三十多岁第一次结婚当晚就被丈夫炸死在卧室。这对于恨婚者来说也是一个不能被接受的结局。

“冷静点,吉良,我向你道歉。”迪亚波罗是个能屈能伸的男人,他脱掉西装外套扔到一边,蹬掉皮鞋爬上榻榻米,坐在吉良吉影面前,表情严肃,瞬间摆脱社交恐惧阴影,进入了黑手党的职业谈判模式。“我觉得我们的婚姻还有些要商议的地方。”

“不错。”吉良吉影两手抱着胳膊,态度不是很友好。“细则可以明天再讲,我下班时间不想谈合同。”

“所以我们今天非得过性生活对吗?”

“没错。”

“…………”

不知道是谁得出的结论:犯轴的吉良吉影是得罪不起的存在。荒木庄上至盘踞在金字塔顶层的卡兹,下至全民宠物迪亚哥,都不会选择得罪一个犯轴的吉良吉影。现在想来,这个结论的最初挖掘者可能正是迪亚波罗。

迪亚波罗很无奈,他单身三十余年,除了十八岁时候不小心跟一个外地女人谈过恋爱有了肉体关系以外,基本是个恨婚战士。他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更别说跟别人谈恋爱,再发生任何肉体关系。吉良吉影也单身三十多年,本来应该也是恨婚战士,却以外地对于家庭生活拥有极大热情,这让他十分惊讶。

面对一个在床上开始像七八岁的小男孩一样任性的吉良吉影,迪亚波罗没有办法。他委婉地向吉良吉影表示了自己现在去清理已经来不及,这样吉良吉影肯定不能在十一点前入睡,而吉良吉影经过思考后,最终同意他暂时用手来解决。

事情就发生得那么突然。

迪亚波罗戴着手套帮吉良吉影撸了几下,感觉不怎么顺手,吉良吉影也不太满意。为了息事宁人,迪亚波罗决定把手套摘了。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就是给男人做手活吗,曾经意大利最伟大黑帮“热情”的教父什么事都能做。帝王永远是我迪亚波罗哒。

他摘下手套的时候,吉良吉影却像看见了蜘蛛的小女孩一样尖叫起来。

“你这个黑手党,竟然用这种手碰我!!快拿走!”

吉良吉影难以接受地骂道。

迪亚波罗震惊地看着他。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刚因为亲密接触有所缓和,现在又变得尴尬了起来。迪亚波罗不觉得自己的手有什么难看的,它光滑纤长,骨节分明,不比吉良吉影那些前任女朋友丑多少。

“你不要太过分了,吉良吉影。这里没你爸,我要打你谁也管不了。”迪亚波罗说。

吉良吉影抓过迪亚波罗的手,像控诉一样指给他看:“你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

“枪茧,每个黑手党都有。”迪亚波罗开始翻白眼。”几根汗毛,每个正常男人手背上都长。“

“我可没有。”吉良吉影伸出手来给他看。

“你不是黑手党,或许也不是男的。“迪亚波罗把手抽出来,脸臭得不行。”吉良,既然你的手那么好看,为什么不自己手冲呢?“

“那不是一回事。”吉良吉影冷静地说。”给你三秒钟时间滚出这个房间,在茧消掉和把手毛剃干净之前不许住在这,否则我炸了你。”

 

“这就是几个星期以来你们吵架的理由。”卡兹失望地说。

“一百多年了,我从没听过比这个更无聊的八卦故事。”Dio打了个哈欠,抛下一句话。“我相信你们能和好的,我要去睡觉了。”

“可以理解,毕竟迪亚波罗他也有自己的坚持。你不应该强迫自己的伴侣。”普奇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回来了,替他的Dio大人带来了新的“红酒”。

“我比较关心后续。”迪亚哥托着下巴,他今天不打工,就想听听别人八卦找乐子。“所以你们是过了几个星期的无性生活吗?我不大相信迪亚波罗会低头。”

“说不定托比欧会帮忙。”大总统似乎已经喂完了平行世界里自己家的大狗,把迪亚哥那个已经被狗咬得崩溃变形的食盆往桌子上一扔。“那孩子和迪亚波罗关系好,而且年纪轻,手型应该会和女人差不多吧。”

“我猜托比欧更倾向于把吉良的几把给掰断。”Dio坏心眼地做了一个掰断什么东西的动作。“而且他对迪亚波罗和吉良的事情毫不知情,迪亚波罗应该也不想让他知道。”

“可怜的托比欧,还不知道吉良已经变成了自己的老板娘。”迪亚哥唏嘘。

“你们在说什么?”迪亚波罗走进餐厅,他手上握着一跟断掉的带血的牙刷,睡衣都被血染红了一大片,看来早上的死因是牙刷刺破了喉咙导致的大出血。“吉良,我需要一块干净的毛巾,卫生间的都被血弄脏了。”

“厨房里有抹布。”吉良吉影抬起头,冷酷地回答。

“我不能用抹布擦身子。”迪亚波罗傲慢地说。“作为我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你有责任对我的生活起居负责。”

“那你就去院子里用水管洗澡。作为我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你也没有对我的性生活负任何责任。”吉良吉影拿着一把叉子,与他针锋相对。

“得了吧,是你先不让我进屋的。那天晚上我睡走廊,此后几个星期都如此。世界上没有比跟你结婚更糟糕的事了。”迪亚波罗捏着牙刷大声反驳。“吉良,你总不能强迫我为了你变成一个女的,这不现实。”

“可以啊,你最好现在就变成女人,然后我割下你的手咱们再离婚,大家都高兴。我现在就请求乔鲁诺·乔巴拿给你做这个。”吉良吉影说。

“你如果给那个臭小子打电话我们才是真的完了。”迪亚波罗威胁道。“想都别想。”

“我的人生早就完了。”吉良吉影说。

 

在吉良吉影十三岁的时候,他对画中的蒙娜丽莎心生向往,首先爱上了那双美丽的女性的手。他深知自己如果要做普通人,就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与某个女人结婚。吉良吉影对女人本身不感兴趣,但他迷恋女人的手,生活不总是充满万事如意,好的一面会和不好的一面相辅相成。如果他恰好遇到了一个不那么令他讨厌、却拥有一双美手的女性,他或许真的会和她结婚。他会是某家公司的高级职员,收入不菲,住在别墅区,如果再有一个可爱的妻子,那是理想人生。

他不喜欢孩子,但如果妻子喜欢的话,或许一个孩子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他也想过自己是不是会给一个小家伙系鞋带,开车送她或者他去学校。他知道自己不爱孩子,但孩子会爱他,会给他一个全心信任的吻,喊他爸爸。

后来吉良吉影渐渐长大,明白这样的理想生活其实离自己很远。他得杀人,他的生活没有血就不行,为了不疯掉他只能杀人,日复一日地杀人。直到好运用光,迎来悲惨落幕。

三十多岁的吉良吉影,当百货公司的高级职员,拿不菲工资,住别墅区,但没有妻子,也没有家。他坐在房子里剪指甲,碎屑掉在报纸上,再被他收集起来放进玻璃罐子里。看着那些编好号码的玻璃罐,它们一个一个地挤在一起,吉良吉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应有尽有,却又感觉一无所有。

这种感觉很糟糕。

 

“……喂,喂。”迪亚波罗首次感到一些局促的紧张。这种紧张没有来由,在吉良僵硬地说完那句总结他自己人生的宣言后,就飞速地低下了头用叉子摧残自己盘里的溏心蛋。但蛋黄早就被吉良给戳破了,黄色的蛋液淌了一盘子,吉良吉影现在只是让它更四分五裂。

“吉良,吉良?”

这家伙不会哭了吧。

因为没有理想性生活就哭?

迪亚波罗被自己的猜测吓得险些一口气背过去迎来今天的二次死亡。他真的不了解吉良吉影,就像他不了解这里除了托比欧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一样不了解,他几个星期前莫名奇妙地跟这个刚认识没多长时间的日本男人结了婚,然后在新婚初夜被迫穿着西装给一个男的撸管,再因为被嫌弃外貌给扫地出门,睡了几个星期杂物间,现在又大清早捏着牙刷穿着睡衣跟吉良吵架离婚。短短几周的时间,他的婚姻进度像被普奇抹了天堂制造一样加速运转,好像已经过了一个正常男人和他伴侣的大半辈子,这种诡异的感觉让迪亚波罗感到十分迷惑。

“我承认我对这个婚姻有不负责任的地方……妈的,还要我说什么,我没做错任何事。”迪亚波罗试图像电影里的好教父一样对伴侣坦白心情,但发现做不到。电影是电影,现实归现实。他可不是老好人,也不会有任何罪恶感,吉良也不会,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天生一对。“吉良,你如果只是对我有意见,那我不会改。包括每次在你需要被手冲时刻意没剃掉手毛反而把指甲留长这件事也是,故意把口红往洗衣机里扔染了你所有的衬衫也是。之类的事都是。你非要打扰我独处的时光,那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

“好吧我承认,我也有打扰你的部分。谢谢你帮我打扫了杂物间,还有新被褥。但那些事托比欧也能做,你不要认为这样就尽到了自己做丈夫的责任。更别觉得对我有什么恩惠。“

“……”

“吉良,其实我挺饿,咱们可以把这页先翻过去。你有给我留一份早餐吗?妈的,Dio他们都吃完了,你最好别说没有我的份。”

“……”

“算我求求你了,吉良,说点什么。这样下去我会憋死,死在餐桌上,你得换餐桌换桌布。累死你。”

“……”

“好吧好吧,我服了。我会听你的把手好好保养一番的,我们重新开始,great,败者食尘,行不行?“

“你最好说到做到。“

吉良吉影猛地抬起头,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根胡萝卜形状录音笔,里面循环播放迪亚波罗各色羞耻语音,不乏他俩蒙被窝时候的限制录音,刚才迪亚波罗哄他时做出的承诺也在其中。

“我操,吉良吉影。我操。”

前黑手党boss迪亚波罗,熟知各种下流肮脏的手段,偷偷用录音笔算最低级的。但他从来没想到一个普通上班族会在睡衣口袋里放录音笔等着记录他的黑历史,更想不出来他俩蒙被窝的时候这根录音笔到底被藏在了哪。迪亚波罗,阴沟里翻船,惊得目瞪口呆。

“我本来觉得你是个没有良心的可恶黑手党,”吉良吉影威胁性地让杀手皇后摸了摸那根录音笔,然后把它揣回自己的兜里。“怎么说呢,刚才听你的坦白,感觉你可能还有那么一点希望。然后希望你说话算数,否则我得考虑公开这根笔里的录音了。”

迪亚波罗有那么一瞬间希望向卡兹学习,希望这位经验丰厚的反派教教他如何停止思考,这就可以避免他即将面对的并不开心的现实。和吉良吉影和好并不代表美好生活的开始,反而决定了他每个星期至少会性猝死或者在性交过程中被吉良掐死的未来。他觉得有点悲伤。

吉良吉影端起自己的餐盘,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嘴角甚至勾着一点微笑,走到迪亚波罗身边把餐盘递给他:“没有多余的,不过你可以吃我这一份。”

迪亚波罗接过餐盘,看着那个被吉良吉影切割成心形的溏心蛋,感到被一种莫大的奇妙幸福感击中了。

然后他端着餐盘直挺挺倒了下去,呼吸停止。

是猝死。

 

“我想不通,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因为没有性生活而难过得在早饭时间哭吗?“迪亚哥撕下了脸上的ok绷,他因为刚才的惊讶导致嘴巴张太大,现在已经彻底裂开到耳朵了,这代表着他又得换一块大点的敷料重新等待。“这也太奇怪了。”

“也有可能是压力大,就工作和上司什么的,资本家的压榨,我明白这个。”瓦伦泰议论起来。“资本家真的不是东西。”

Dio的八卦之心不死,明明已经困得两眼睁不开,却还坚持在畅聊八卦的第一线:“我们刚才为什么要走?还没看到结局,我真他妈好好奇他俩怎么收场。”

卡兹已经开始感到无聊,而且困:“我已经明白了。他们接下来的走向应该会相当无趣,我不想关心。”

“吉良真的压力很大。尤其那次有人不小心把他的衬衫跟口红一起洗了之后,他都要哭出来了。”普奇幽幽地发言。“也许我们应该试着让他少干点家务。”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普奇自己,都在内心同时回应:那不可能。

“我猜晚饭时候一定能看到结果,不管是好是坏。”Dio大胆推测。“吉良和迪亚波罗之间总会有一个人活到晚上给我们讲故事听的。”

“Dio大人。”普奇忧愁地说。“您不会真的打算帮吉良写离婚协议书吧,我看他们并不像是认真的。”

就算他们是认真的,其实也并没有真的结婚。普奇心想。Dio不是真的律师,瓦伦泰是前任大总统而非大法官,他们合伙搞的婚姻系统没任何实际意义。这一切都是过家家。

他们这群曾经叱诧风云的反派已经在认真过家家了,真可悲。

“哦,亲爱的普奇。放心。”Dio拍了拍挚友的肩膀,叫他放轻松。

 




“我根本不会写那玩意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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